阿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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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迷宮組】「不知為何總和她在一起」其四

大概不是友情

 

 

【問答時間】

 

Q.姓名是?

A.西條克洛蒂娜。

 

 

Q.年齡與學級?

A.17歲。高中二年級。

 

 

Q.夢想的舞台是?

A.能超越任何人——包括天堂真矢在內,由我成為Top Star。

   热情又优雅的,闪耀的……美的舞台。

 

 

Q.理由是?

A.……她奪走了我與他人的視線。而我想奪回屬於我的出眾。

   只有我是不一樣的——曾經那樣深信著。

 

 

Q.有著父母光環的明星子女,有那麼值得追求嗎?

A.……喂,天堂真矢不論怎樣都是天堂真矢。

你明白嗎?

 

 

Q.我明白了。如果有一日超越了她,會怎麼做?

 

A.…………

 

Q.(按停秒表):13秒49

 

A.……到那一日再說。

我對舞台本身的追求,不會改變。

 

 

Q.她是一個怎樣的存在?

A.……是礙眼的傢伙。

只是單純的讓我再提升的動力。

佔據了我過多時間……是我的鬥爭心造成的……執念。

 

Q.深入點。

A.……無法忽視的存在

   人格也不可思議

   面對她,讓人躁動不安……

 

Q.再深入點

A.……也許只有我的挑戰會是不同的。

   说不清的纠痛感……!

 

   想進入那個人的視野……(!)

 

   

Q.我明白了。你只好选择向Top Star发起挑战了,你的舞台已经准备好了。

   这次是,无人可预测的命运的舞台……歌唱,起舞,争夺吧。

 

A. 哈?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你明白了什么?

       等等,喂!Kirin?!说明一下啊!

 

       ……(醒)

(睁眼见到床帘)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这样啊,昨天我,收到那个邮件后……在电梯里……怎么回事?(按额头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op Star,还有Audition,果然要去吗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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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.姓名是?

A.天堂真矢。

 

 

Q.年龄与学级?

A.……有什么关系吗?

 

 

Q.我明白了。梦想的舞台是?

A.能将梦带给观者的舞台。……如果具体到剧目,可以考虑的备选很多……

可能的话,历史上的著名舞台说不定也不错。

 

 

Q.理由是?

A.获得艺术的成就与感官上的享受……

   站上顶点,满足野心。

 

 

Q.喜欢高塔吗?

A.……可以望到广阔景色的地方,和那指向星空的姿态——

   是,我很欣赏。

 

 

Q.说到冲向高塔的人,会先想到谁?

A.……西條…………(!)

Q.我明白。(掐秒表):3秒25.

A.这样啊。因为说到了挑战的姿态,所以……

 

 

Q.她是个怎样的存在?

A.很像——这样的初印象。

   但果然还是不同。

   说不定能成为朋友——有想过。

 

Q.深入一点。

A.很新鲜。

   能使空气活跃。

   很有潜力吧——忍不住认可了

 

Q.再深入一点。

A.……她那份热火,让人发狂

   想要煽动,也想熄灭。

   是什么呢?未知的亢奋感和吸引力……

 

 

Q.我明白了。你只好向Top Star发起挑战了。你的舞台已经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这次是无人可预测的命运的舞台……歌唱,起舞,争夺吧。

A. 唉……?

  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…

(醒)电梯……Top Star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……这是……灵异事件?(!!)

          不,只是梦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(收到对战安排的邮件后)

         原来别人也有。(松口气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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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假期時間』

 

 

很快又到了暑假。

像以往的長假一樣,大家穿上各自的私服,拖上行李箱,跟留宿的純那與奈奈告別。「出發了。」「一路順風。」

 

兩個京都人與露崎同學往新幹線的方向去了,愛城同學和神秘的轉學生不知住在哪裡,總之走了別的路。西條克洛蒂娜發現就剩自己和天堂真矢一直走在同一條道上。前方是去往郊區的捷運專線。

 

兩人一聲不響地隔著一段距離,好像互相只是不認識的路人。西條想著,這會該分開了吧,卻同時在一個站牌前停下來了。

 

可能搭的車次不一樣吧。克洛又這樣想。

 

 

在兩人先後登上正午的那班巴士時,天堂真矢還試圖幫她拉一把行李,被她客氣地拒絕了。克洛終於忍不住問:「怎麼你也……」

 

「感到奇怪的是我才對。西條同學不是應該去機場嗎?」

 

「因為我這次不回法國……」

 

「那還真是湊巧。」

 

不自覺地兩人都往後排走。

 

天堂問:「要坐窗邊嗎?」

 

「要!」克洛搶先坐進去。真矢只是說「請吧」,也就坐在她旁邊。

 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 

克洛想了想她會在哪裡下車。一路都是山路,沿途小鄉不太可能,那只有一個地方:「你也要坐到最終站?」

 

天堂一臉「那不是當然嗎」的表情看著她。

 

「什麼啊,你住那邊啊……完全沒聽說過。」

 

「是祖父母的獨棟。他們勸我這個月去那邊避暑。」

 

克洛有點明白:「啊……山中比較涼。」

 

「西條同學呢?」

 

 

「有間小屋子。父母今年想在日本住。」

 

「喔。歡迎你來作客。」

 

「才不去……」

克洛看著窗外,雙腿交叉,翹起高跟的皮鞋尖,銀亮地反光。

 

「真可惜。如果是西條同學的話,特別用土豆招待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
 

「我又不是你……」克洛用鼻子笑了一下。

 

 

方格窗型的陽光一米米移動。

 

 

西條同學以一種外國人特有的天真說:「那邊山上那個寺廟好大……」手指點在玻璃上。

「那是很有名的。」真矢回答。她好像對沿路的事物很清楚。

 

 

車途很長。一直去往挨近山林的郊區。

 

途中經過城鎮。

 

 

「甜點店師傅……」

克洛看著街景的人物自言自語。

 

「我有觀察過——」真矢突然說。

 

「什麼?」

 

「拉麵店的員工在門口說歡迎的姿勢……之類的。」

 

「喔,生活的觀察?」

 

「還有小孩,青年人,老年人的走路姿態之類。」真矢說。

 

「我以前,不是經常出演廣告或電視劇嗎?對這些也比較熟悉,一起工作的前輩也給了不少tips……」克洛表示出對這一話題的興趣。她說:「然後呢,我不是在巴黎歌劇院接觸的舞台劇嗎?那時候已經十二歲了,剛開始學習的時候,經常被說反應不夠,動作太小了……」

 

真矢點頭說:「因為你習慣了近距離的鏡頭啊。」

 

「對嘛,突然之間變換成誇張動作,剛開始不適應……」

 

「那你要加把勁了——就算現在也偶爾能感覺到那種痕跡呢。」

 

「什麼……?!」

 

真矢又一轉,說:「但細緻點未必不是好事。live 也有鏡頭錄像,也許兼顧會更好。」

 

「哼,當然了,我都有好好做到位。」

 

 

真矢想了想,說:「如果我以後想嘗試鏡頭前的演出,也要克服這種困難吧。」

 

「……我還以為你是打定主意非舞台劇不可呢。」

 

「未來的事情也說不準,不是嗎?」真矢反問。「各種表演形式我都有一定興趣,只不過最愛的還是舞台劇。」

 

「……」

克洛拖長鼻音應了一聲,手肘搭在車窗,半眯著眼望向走馬燈般的街景。商業樓的玻璃映出她們的巴士車身。

紅綠燈轉換,人流交錯。

 

天堂真矢說:「我來教你我的方法吧。」

「哈?」

「舞台劇的動作,一般不都是抽象出來的,最具代表性的那個嗎?誇張也是把這一符號般的姿態做到最深入人心。所以我觀察的時候,會思考最有代表性的是哪一部分,抽取出來,加上自己的理解。」

 

「是這麼回事嗎?」克洛嘴上這麼無所謂地問,卻不由想她考慮得還挺多。克洛說:「不過……這些很少能在舞台劇用上吧?平常我們練習的題材都是歷史劇與神話劇,或者文學作品改編,時代背景上跟現代生活總是差很多……」

 

「前陣子,我有看到城市生活題材的作品,我覺得很有趣,一個人在舞台上不用很多道具就表現了坐電車,刷牙洗漱之類的動作……」

 

「……!這個我有看。」

 

「對吧?劇名叫女高中生的一天。這種嘗試我覺得還蠻新鮮的……當然,感染力不如經典的劇目……」

 

「畢竟舞台戲劇最鼎盛的時候,是在封建時代嘛。」

 

「但是現在舞台的道具技術大有進步,像百老匯那樣表現城市生活,不也很有優勢嗎?」

 

「那倒是……」提到輕快的歌舞劇,克洛說:「好想試試看酒吧內的戲……」

 

「請不要說做不到的事。」真矢笑著說。

 

「喂,你什麼意思……」

 

「……你進去過嗎?」

 

「什麼啊?」

 

「酒吧。」

 

「看過的話,演還是能演出來的好吧?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那你去過嗎?」

 

「沒有。」真矢坦白。

 

「看吧,你也評判不了我,要我說酒吧也沒什麼。」克洛說。

 

「還是要捉到某種氣氛吧?我覺得了解過會更好。」

 

「……」

大概終於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了,克洛撐著下頷,望向行道樹。

 

城鎮已經過了。

山丘一路路冒出。

低矮的私房零零落落。

巴士穿過大片的田地,經過成牆的亂樹,通過粗實的長橋,兜過蜿蜒的山路。三五田鶴立在水中。電線桿,灰撲撲,停著花雀。

一進入山中隧道,視野就暗下來。黃燈持續閃過。克洛在車窗上看見天堂真矢已經閉上了雙眼。

「……?」

克洛轉過頭看她。天堂微側靠著椅背,隨著車的拐彎而不時晃動。顯然睡了。

 

克洛在包裡翻了一陣,拿出一個棉花填充的法棍公仔,試圖偷偷塞到天堂真矢的頸後。不然看著不舒服,克洛這樣想的。

 

天堂好像半睡半醒地配合著起了一下,讓克洛把頸枕安在一個使她舒適的位置。

「謝謝。」

 

克洛繼續看玻璃。

 

 

 

……

 

 

驚悚的是,

克洛再一次回頭的時候,

發現天堂臉上長了鬍子。

 

天堂摸著她的八字鬍說,怎麼樣,很油亮吧?

更讓克洛愕然的是,天堂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,說:最近我還長出了喉結。我一定能成為世界第一的男主角。

還有這頭秀髮,也是可以摘下來的……

 

 

…………

 

……

 

「西條同學?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西條同學,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啊?」

 

天堂真矢動了動右肩,讓克洛起來。

 

「……?!天堂真矢!」

 

「?」

 

克洛伸手摸摸她的脖子,又摸摸她的嘴邊。「沒有鬍子……」

 

「???」

 

沒有再去試試看頭髮是不是真髮,看著天堂困惑的表情,克洛嘆了口氣。

原來是夢……

 

 

 

「我……我剛剛靠著你睡著了……?」

 

「沒關係。」

 

「……」

 

「這個還你。」天堂把法棍公仔遞給她。

 

「啊……謝謝。」

 

 

真矢輕聲說:

「到站了。」

 

車門就剛好打開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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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會時間

 


茶水從壺嘴流入白瓷杯底。

 

「天堂真矢……」

 

「怎麼了?」

 

「那個外形像城堡一樣的建築居然是你家……雖然大小上跟一般的別墅相差不大,裝飾也太巴洛克了吧?」

 

「很意外?」

 

「該說意料之外還是之內呢……你家有這個財力倒不稀奇,但風格上是不是華麗過頭了……?」

 

「哦……因為是喜好西洋又講究派頭的祖父母,所以才會那樣。我雙親在東京的居所就簡約多了。」

 

「是這麼回事……」

 

「西條同學的居所倒很愜意,沒有多餘的威嚴感。花園也照料得很好。」

 

「是爸爸照料的。他的愛好。」

 

 

兩個人坐在西條同學的後院裡舉行原本是在學校的茶會。

 

 

西條先生忙裡忙外。

他是個勤幹的日本人。不時從廚房裡端出麵包和水果。

 

 

「請問令尊平時是做什麼工作的?糕點師嗎?」真矢問。

 

「……你評價還真高。」克洛笑一下,說:「本業是多媒體節目的製作人——紀錄片或是廣播節目之類的都做過。」

 

真矢點點頭。一副「這不錯」的表情。

 

 

西條先生只在偶爾端麵包過來時才插話一兩句。

「你們都是舞台劇的學生,對和聲,對位,之類的可能更敏感。我常常集中很多精力在聲音效果的製作上。現在比起以前,技術上有了更多突破,可以實現的效果也就更多了,當然是很好的事。」

 

 

「爸爸真是工作狂。」克洛喝著茶說。「而且點心太多了吧……」

 

「有父必有其女。」真矢說。「『只有在鏡頭和觀眾面前才會安分下來』——這真是西條同學風格的童年。」

 

「……就不用淑女十足的真矢大人來重複了。」


「小時候男孩子氣的西條同學,不難想像到。真是很有趣⋯⋯」


「⋯⋯早知不該讓你聽到多餘的事。」


「說有草本茶而發出邀請的是您吧。」


「⋯⋯」


「有一個問題想請教,」真矢想起什麼來。


「什麼?」


「我記得西條同學有過反串男孩的經歷吧。感覺如何?」


「你還記得啊?!⋯⋯很久以前了,八九歲左右的棒球小子⋯⋯還為此剪短髮。」


「其實是本色出演?」


「少說讓人火大的話,那叫輕鬆駕馭。」


「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嗎?」


「⋯⋯非要說的話一直壓低聲音有點累——你是男役不是更清楚嗎?」



真矢一副「我只是好奇」的表情。


「導演大概只是說,放開就好。小時候我喜歡看美國的動畫,模仿裡面的橄欖球boy就做到了⋯⋯」克洛攤手說。



「聽起來不錯。」


「小男孩就是⋯⋯不怕髒又好動,做很簡單的事加上很多小動作,表情就是跩跩的樣子,剛開始有點臭屁一翹翹走路,用袖子擦臉,跑起來不要命一樣⋯⋯到女孩子面前就假裝安分⋯⋯」


真矢點頭說:「難怪你抓到感覺。」


「⋯⋯當時對戲的女孩子很可愛的。鏡頭一關我們就一直玩,最後還親了我的臉。」克洛回想著說,語氣裡有點得意。


「那很好嘛。」真矢放下茶杯說:「真好奇西條同學的男役會是怎樣。」


「就算男役也不會輸你。」克洛逞強說。


「但是那樣的話,我就不得不下蹲一點。」


「⋯⋯」


「偶爾也想嘗試娘役呢。」真矢若有所思。


「⋯⋯」克洛不想理她。


「那麽娘役的經驗呢?」


「⋯⋯課上不是都有說嗎?」


「我想了解下身為我的搭檔,西條同學的見解。也許可以更好地配合你。」


真矢很認真。

說到這個她就很入迷。



「⋯⋯首先是傾斜的姿態吧。雖然我其實不喜歡傳統的大和撫子式角色,但是要扮演的話也不能隨自己偏好。要點是那種在依靠的感覺。」


「還有呢?」


「交叉的,繞彎的感覺——比如說左耳的耳環,卻要用右手取下來,這樣就會很有女人味——我是不這麼想,但是這一類小伎倆還是會好好吸取。」


「原來如此⋯⋯」


「⋯⋯我還是希望接到強又帥的角色。」克洛嘟囔說。


真矢抿一口茶,説:「畢竟感情強烈的角色在戲劇性上更吸引人。」



「你呢?」克洛裝不經意地問。


「嗯?」


「對角色的偏好,有嗎?」


「作為演員什麼都要做好,但感情上免不了會有不同期望的。」


「⋯⋯唉,那你最想演的是?」


「哈姆雷特。」


「⋯⋯」


「說笑的。」


「我相信了⋯⋯!」


「當然,是有點想演演看。」


「這樣,喜歡狂人呢,你⋯⋯」


「沒錯。」


「真的回答呢?」


「歌劇魅影的——」


「我就知道!」


「是嗎?」


「哼⋯⋯我就知道。」克洛又露出挑釁的得意表情。正為自己押中而沾沾自喜。



「虧你懂得呢。」

真矢微笑著消滅了最後一片黑吐司。

 

 

TBC


附,原本題目定為 有點像朋友,後來改成 大概是友情,最後才改成 大概不是友情

可能其實還是想寫友情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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